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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经里的花草植物有何寓意孔子不读诗

子曰:小子何莫学夫诗。诗,可以兴,可以观,可以群,可以怨。迩之事父,远之事君;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。

翻译成白话就是:你们这些孩子,为什么不学习《诗经》呢?《诗经》可以激发人的志向和情感,可以观察天地万物的盛衰得失,可以与师长朋友相互切磋,可以抨击讽喻世上的不平之事。往近了说,可以事奉父母,往远了说,可以事奉君主,除此之外,还可以了解很多鸟兽草木的名字。

这就是我们今天学习《诗经》的意义。一打开《诗经》,那些生长在两千多年以前的植物,就会穿越时空,活灵活现地出现在我们眼前,长进我们心里。正如《诗经植物笔记》这部书的作者韩育生所言:

一字一词多诗意,一草一木总关情!

01黍离之悲

南宋淳熙三年冬至,词人姜夔路过扬州,“夜雪初霁,荠麦弥望”,他漫步走进城中,四下环顾,只见“四顾萧条,寒水自碧,暮色渐起,戍角悲吟”。昔日繁华鼎盛的扬州消失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,是一座饱受战火摧残的荒城。姜夔感慨今昔,遂填了一曲《扬州慢》:

淮左名都,竹西佳处,解鞍少驻初程。

过春风十里,尽荠麦青青。

自胡马窥江去后,废池乔木,犹厌言兵。

渐黄昏,清角吹寒,都在空城。

杜郎俊赏,算而今重到须惊。

纵豆蔻词工,青楼梦好,难赋深情。

二十四桥仍在,波心荡,冷月无声。

念桥边红药,年年知为谁生?

这首词是姜夔的成名作,他的老师千岩老人读后,以为有“黍离”之悲。而这“黍离之悲”,便出自《诗经·王风·黍离》:

彼黍离离,彼稷之苗。

行迈靡靡,中心摇摇。

知我者谓我心忧,不知我者谓我何求。

悠悠苍天!此何人哉?

正如韩育生老师在《诗经植物笔记》这本书里所指出的那样,这篇《黍离》是“诗可以怨”的一个极致,后世大量诗人凭吊前朝的诗意,基调基本出自《黍离》。这篇诗歌虽然没有明言对亡国的感慨与凭吊,但任谁也能感受到,诗中那种故国与忧思之间解不开的死结!

不过,《黍离》这篇诗歌里所提到的“黍”,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植物呢?

由自然文学作家韩育生,和没骨花鸟画家南榖小莲联袂演绎的《诗经植物笔记》(共2册),是一部介绍诗经里的植物的笔记体读本,每种植物包含《诗经》原文、杂家题解、“我”注《诗经》、植物笔记、《诗经》注我五部分。

在这套书里,既有诗篇背景、诗意解析,也有源流考证、植物性状和读诗感悟,图文并茂,两位作者联袂为我们解读《诗经》里的50种植物,让我们充分领略《诗经》里的植物之美!

韩育生老师在书中告诉我们,黍是古代中国最重要的粮食作物。从周朝到唐宋,黍米一直是中国人的主食,楚人用菰叶包裹黍饭祭祀,谓之角黍,是粽子的前身。周族的先祖弃,因教先民种黍,被后世尊为稷神,也就是后稷。

在稻、黍、稷、麦、菽这五谷里,黍是社稷的根基,是先人留给后人最珍贵的遗产,也是每一个华夏子孙的故乡。它既营养了中国人的血肉之躯,也滋润着中国人的精神与灵魂。就像《诗经植物笔记》里所写的那样:

从曹植的《洛神赋》、向秀的《思旧赋》,到刘禹锡的《乌衣巷》、姜夔的《扬州慢》,这《黍离》里悲凉的歌声,惊醒了无数应答的魂灵,亦唤起了一条五千年文明的江河!

02桑之未落,其叶沃若

蚕桑,是一个有着数千年历史古老产业,相传为黄帝之妻嫘祖所发明。蚕桑文化是汉文化的主体文化,也是古代农耕文明的重要支柱,哺育了一代又一代的炎黄子孙。

韩育生老师在《诗经植物笔记》里也提到:桑作为中国古代的祭祀神木,商周时期,种桑林结社,桑社中,男女幽会,男欢女爱,展现着与祭祀有关的中国人原始的生殖崇拜。

考古学家在汉代的石刻画像上,发现了很多“桑林劳作图”和“桑林男女生殖图”,这充分印证了韩育生老师的观点。《诗经》作为中国最古老的诗歌集,自然也少不了对桑的描述,例如这首《卫风·氓》:

桑之未落,其叶沃若。

于嗟鸠兮!无食桑葚。

于嗟女兮!无与士耽。

士之耽兮,犹可说也。

女之耽兮,不可说也。

这首感情极其强烈的诗,是一位性格刚强的女孩,被薄幸男子遗弃后,写下的痛心之词。其用情至深、其刚强之至,皆如钱钟书在《管锥编》里评价的那样:

皆具无往不复,无垂不缩之至!

在“我注诗经”的部分,韩育生老师告诉我们,这段诗里的“沃若”二字,是说桑叶像被水浸润过一样有光泽,并以此形容恋爱中的女孩那美貌丰润、幸福美好的模样。

然而,世间好物不坚牢,彩云易散琉璃脆。“桑之未落,其叶沃若”之后,便是“桑之落矣,其黄而陨。”用桑叶变黄飘落,比如女子年老色衰。

女孩人老珠黄了,负心的男子便不再将她视若珍宝,而是“言既遂矣,至于暴矣”,开始对女孩实施家暴了。

悲伤的女孩对着桑树唱道:“于嗟鸠兮!无食桑葚。于嗟女兮!无与士耽。”

是啊,女子一旦用情,就很难挣扎出来,如鸠食桑葚而醉,很容易伤到自己。而男子的爱却很容易移情别恋,从别的事得到解脱。但这首诗写的女孩,却敢爱敢恨,即使被负心郎抛弃,也不在自伤哀怨里沉沦。

正如这首诗的末句“反是不思,亦已焉哉”所说的那样:既然你已经把当初的山盟海誓都丢到脑后,那么就此算了吧!

其刚其烈,令人钦佩!

当然,桑除了寄托男女之情外,还有一层“桑梓”之意。

“桑梓”作为家园的象征,是中国文化独有的特色,也成为游子寄托乡愁的容器。然而,在现代社会里,亲眼见过蚕桑的孩子,简直屈指可数。正如韩育生老师在书中所说的那样:

“工业时代似乎将农桑时代的趣味隔离了,隔离的不仅是人与自然的距离,还有隐藏在不同生活节奏中的人心。”

古老的《诗经》,为我们塑造了一个美丽的植物世界:有桃之夭夭,有兼葭苍苍,有采采芣苢,有芃芃其麦……

造化运乎一心,诗情润于笔下,这既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所在,也是韩育生和南榖小莲两位老师合力创作这套《诗经植物笔记》的目的:

让每一个人都能发现诗经里的植物之美,并领略古代中国人的自然观、生活智慧和精神世界的多样与丰饶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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